- 3:1 有一个法利赛人，名叫尼哥底母，是犹太人的官。
“尼哥底母”是一个希腊名字，意谓“胜利者”。在新约中只有若提到了这位尼哥底母。他属法利赛人，是犹太人的首领，以色列人的师傅，又是公会中的一位议员。在当时可算是一位德孚众望的教会领袖。他虽然不敢公开去做耶稣的入门弟子，却敢公开在自己的同道面前替耶稣辩护（7:50），并且在耶稣死后还买了一百斤香料来傅抹耶稣的遗体（19:39）。按古来的传说，他在圣灵降临后领洗入教，成了圣教会初期的圣者。为此在罗马殉道圣人录中，列有他的芳名，八月三日是他的纪念日。在伪经中还有一部尼哥底母福音。假使他没有加入耶稣的教会，是不会有人去冒他的名写福音的。这部书据考是著于第四世纪。有些现代学者以路加福音18:18所记载的那位“首领”就是这位尼哥底母。更有一些学者把他认为是塔木德(Talmud)所记述的那位尼克达孟（Nigdamon）。我们却认为很可能不是一人，因为这位尼克达孟在耶路撒冷被困之时（公元七十年）尚活于世。假使同是一人，那么尼哥底母便是一位将近百岁的老人了。为此很难相信他是若所记载的这位尼哥底母。按福音的描述，他是一位智力有余而胆量不足的老成人。他和同时代的其他法利赛人一样，期望着一个荣耀而富强的上帝之国的来临。他看到耶稣以威武不能屈的精神洁净圣殿，和所行的种种神奇之事大受感动，便决意要去拜访耶稣，当面向他请教，解除心中的疑虑。至于他为什么要夜间去拜访耶稣，我们不能断定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许因为他是犹太人的首领，不便向平民请教，也许他怕失掉自己在上等社会上的地位，也许他以为夜间谈话比较安静，这也是犹太经师相传已久的习惯，因此他便在夜阑人静时候来拜访耶稣。耶稣和尼哥底母彼此交谈的时候，大多数的学者认为青年的爱徒约翰也在场细细静听他二人的对话，故于数十年后，叙述起这一回事，犹能栩栩如生。
- 3:2 这人夜里来见耶稣，说：“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神那里来作师傅的；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上帝同在，无人能行。”
- 3:3 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上帝的国。”
尼哥底母虽然尚未认出耶稣的真正身份来，但他已承认耶稣是一位先知，因为如果上帝不与他同在，他决不能行出那么多的神迹（2:23）。然而这位先知如此义愤填胸洁净圣殿，敢称上帝是自己的父亲，施洗约翰又称他为上帝的羔羊，这种种超凡的行为和称呼，更显出他是一位不平凡的先知，莫非他就是施洗约翰所说的那一位要来的先知吗？如果真的是他，他究竟有什么劝世宣言呢？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尼哥底母迟疑莫决。耶稣的答复真是对症下药，也可说是他全部福音的纲要：上帝的国不是物质的，富强的，耀武扬威的，这是那些存心恢复大卫王国的犹太人所希望的上帝的国；相反的，上帝的国却是精神的，是一种重生，说得更清楚些，是一种由上而来的新生命，超然的生命。“就不能见上帝的国”是指那些“不重生”的人说的，但以“重生”的人来说，便是“能见上帝的国”。“能见上帝的国”，就是享受天国的美善，获得天国的产业，成为天国的人民，体验天国的神能。总之“能见上帝的国”可说和本章5节“进上帝的国”是一个意思。三对观福音用“天国”或“上帝的国”的次数很多。若除本章3、5两节用过外，以后在他全部福音内，一次也没有再用过。他常以“生命”或“永生”来代替“天国”或“上帝的国”（见引言第二章）。“重生”亦可译作“由上而生”。尼哥底母就是以重生之意来懂的（4），但是耶稣特别强调新生命的来源，说明它是由上而来的，是超然的，是内在的，总而言之，与“永生”和犹太人所说的“来世的生命”没有什么分别：都是从今世开始，到来世完成；归根结蒂，同指超性的，由上而来的新生命（参阅马太福音7:14；18:8；路加福音10:25等处）。
- 3:4 尼哥底母说：“人已经老了，如何能重生呢？岂能再进母腹生出来吗？”
- 3:5 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上帝的国。
尼哥底母听了耶稣的话，比听了耶稣讲论活水的撒马利亚妇人（4:11），和听了耶稣讲论生命之粮的犹太人（6:42），更觉得莫名其妙。他不由得追问一句说：“岂能再进母腹生出来吗？”这句话代表法利赛人的意见（注意2节内的“我们”二字）。我们不能认为尼哥底母有意讥笑耶稣，也不能以这一句话是一句下流鄙俗的话，因为他和耶稣的一问一答始终保持着庄严稳重的语调。耶稣给尼哥底母解释他所说的，重生的新生命，是指由水和圣灵而来的新生命：“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上帝的国。”尼哥底母和他的同党，以及许多以色列人，不久以前都听到施洗约翰说基督来到，要以圣灵施洗，即谓给人施洗同时也赏给他圣灵（马太福音3:11；马可福音1:8；路加福音3:16；约翰福音1:33），如今他亲自又听见耶稣自己声明他的洗礼乃是赏给圣灵的洗礼，乃是超性生命的根源。有等学者认为“由水”二字是后来教会因用水施洗的习惯而插入的，因为当耶稣和尼哥底母谈话时，尚未说过他的洗礼是必需以水施行的。这种意见毫无价值，因为“由水”二字，除在一切经卷和译本都保留外，历来的教父（游斯丁、特土良、奥利金……）还根据这句经文来证明圣教会圣洗圣事的效果——重生。况且从上下文看来，也可确知是耶稣自己所说的，因为一方面他在暗示约翰的见证（1:33、34），另一方面在本章下段（22-29等）和下章4:1、2内，都记载以水施洗的事。如果说那时耶稣还不能详细解释他所要建立的洗礼的效果，那就太不适合于约翰福音的目的和上下文的连系了。若在本章的目的，不外是描写信从耶稣之人的新生命是由何而来，正如在6章内描写这新生命当如何维持，在第11、15、17三章内讲论这新生命的性质是如何的深奥。加尔文和一些少数的学者主张“由水”二字是一句表示圣灵的隐语（7:38）。这样的讲法完全相反耶稣的说法，因为他明明说：“由水和圣灵”；也相反若的目的和上下文，并相反初期教会关于圣洗圣事的教义（使徒行传2:41；8:16、38；9:18；16:15、33；19:5；哥林多前书6:11；以弗所书5:26；提多书3:5；希伯来书10:22；罗马书6:3等），并且反对若自己的解释：“这藉着水和血而来的，就是耶稣基督；不是单用水，乃是用水又用血，并且有圣灵作见证，因为圣灵就是真理。作见证的原来有三：就是圣灵、水，与血，这三样也都归于一。”（约翰一书5:6-8）。为了这许多圣经上的证据，教会决定水是洗礼不可缺少的要素。
- 3:6 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
- 3:7 我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不要以为希奇。
- 3:8 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
上帝的国是超自然界的，由血肉而生的人，仍然是血肉，既然是血肉，自然无法进入上帝的国；要想进入上帝的国，非由圣灵而生不可。因为只有由神而生的才属于神，这样才可蒙受为上帝儿女的超性地位。对如此浩大的神恩，血肉（人性）是无济于事的（6:63），只有上帝的恩赐才能实行这样超凡的事（1:12、13）。上帝圣灵的造化之工，及那些由上帝圣灵引动而发生的作用，是神妙莫测的，是秘密深藏的。我们不能否认在自然界有许多秘密的事，那么在超自然界，若耶稣肯定圣灵和蒙圣灵者的作为是神秘的，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呢？最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圣灵把自己的作为和德能赐给了上帝的儿女，领他们进入自己的神力范围以内，甚至藉着他，那由水和圣灵重生的人，虽然他们的肉体仍生活于今世，而他们的心神却生活于来世了。正如丢格那妥书的作者说的：“基督徒虽然居住在这个世界上，却不属于这个世界”。“风随着意思吹……”，“风”字在原文和圣灵的“灵”字原是一个字，为此历来的学者（圣奥古斯丁，圣安波罗修等）大都认为这里的“风”指的是上帝圣灵。也许正当耶稣和尼哥底母谈话时，吹来了一阵风．耶稣遂触景生情用风的比喻给尼哥底母，发挥了圣灵随意赐人恩宠的一端大道理。“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是说领受了上帝圣灵的人，可完全按照圣灵的意旨去行事，因为我们的灵魂到了这种地步，已是以圣灵的意旨为自己的意旨了（罗马书8:14）。
- 3:9 尼哥底母问他说：“怎能有这事呢？”
- 3:10 耶稣回答说：“你是以色列人的先生，还不明白这事吗？
耶稣给尼哥底母说了这个比喻，竟使尼哥底母如坠云里雾中，叫他更莫名其妙了。他和其他的犹太人一样，衷心希望一个荣耀、现实、物质的富强国家，而耶稣给他所讲的道理，竟和他们的理想相差得几乎不可以道里计，为此他说：“怎能有这事呢？”本来他既为以色列人的师傅，就应该知道这些事。何况在他同时代的人中，有不少的人确实知道这端奥理，难怪耶稣要以惊奇的口吻问他说：“你是以色列人的先生，还不明白这事吗？”因为旧约上有许多地方明明记载，基督的时代一来到，上帝必要给世人赏赐自己的神（以赛亚书44:3；49:21；撒迦利亚书13:1；约珥书3:1；则11:19），而最显明的预言莫过于以西结书36:25-28：“我必用清水洒在你们身上，你们就洁净了。我要洁净你们，使你们脱离一切的污秽，弃掉一切的偶像。我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又从你们的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你们肉心。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使你们顺从我的律例，谨守遵行我的典章。你们必住在我所赐给你们列祖之地。你们要作我的子民，我要作你们的上帝。”
- 3:11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我们所说的是我们知道的；我们所见证的是我们见过的；你们却不领受我们的见证。
- 3:12 我对你们说地上的事，你们尚且不信，若说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
尼哥底母代表当时半信半疑的犹太人，他和耶稣谈话，不但是以自己私人的名义，且也是以他同党的名义，所以当他开始给耶稣说话时就用了“我们知道……”（2）的复数第一人称的说法。耶稣到末了结束这次谈话时，也用了“我们所说的是我们知道的……”的复数第一人称的说法，这是耶稣自己并代表他要建立的教会在发言。教会和他的建立者上帝而人的基督一样，世世代代讲论所知道的，作证所听见的。由15:18-21所提到的耶稣的话，可以看出吾主耶稣的使命和他的教会的使命是分不开的。约翰一书1:1-4对这端奥妙的道理也有所解释。“地上的事”一句似乎是指上帝在地上所行的事，如赏赐人超性生命的洗礼；“天上的事”一句却是指存在天父怀里的奥迹：圣子的永远诞生，圣灵的发出，上帝三位一体等，这些天上的事，只有耶稣自己能给我们详述（1:18）。
- 3:13 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
“没有人升过天”，不是指耶稣复活后升天之事，是指耶稣因为他身为上帝子，虽然降生为人，居住我们中间，但同时仍旧在天父的怀里，为此他是唯一而真实的天父的启示者。“仍旧在天”一句，虽然许多重要的经卷没有，但也有不少的经卷和古老的译本有，今存留。关于“人子”：参阅马太福音8:15注。
- 3:14 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
- 3:15 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或译：叫一切信的人在他里面得永生）。
本节内耶稣说明了一件生命，是由吾主耶稣的圣死而来。耶稣用犹太人熟知的摩西举蛇的事，给尼哥底母讲的这端道理能作以下的解释：
- （一）摩西在杆子上悬了铜蛇（户21:8），人子要被悬于十字架上；
- （二）被毒蛇咬伤的以色列人，瞻望铜蛇，便可痊愈；因罪恶而死亡的世人，瞻望——信赖被钉的耶稣，便能在他内获得永生；
- （三）以色列人满怀依赖之心瞻望铜蛇，只能保存暂时的性命；我们真心信赖被钉的耶稣，却能获得永远的生命。
关于铜蛇，除了民数记21:49以外，亦见于列王纪下18:4；所罗门智训16:5-7。古时不少的教父，如游斯丁，特土良等，都认为铜蛇是耶稣的预像。末了我们还该注意，以信仰而瞻望被钉于十字架的耶稣，已是撒迦利亚先知所预言过的：“他们必仰望我，就是他们所扎的。”（撒迦利亚书12:10）。约翰在他的著作中两次引用了这句名言（19:38；启示录1:7），他似乎有意叫我们知道，我们所获得的救恩全是由耶稣的圣死而来的。
- 3:16 “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 3:17 因为上帝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或译：审判世人；下同），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
- 3:18 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上帝独生子的名。
耶稣给尼哥底母指明了自己的死亡，将作世人获得永生的根源。约翰在记述这些话以后，心有所感，遂接连述说了自己的感想。他的感想如此美妙高尚，竟有不少的解经学家认为这些话不是约翰说的而是耶稣说的。也许按最合事实的见解，若在本段内只记载了耶稣于异时异地所讲的奥理。第16节可说是全部圣经的精华，我们真该在此细细默想，透彻其中的深意，力图以爱还爱。天父因为爱我们世人，便把自己的独生子赐给了我们世人。他不但派遣他来到世界（降生），且要他死在十字架上，为救赎我们世人（罗马书5:8；约翰一书4:10等）。这句感人肺腑的话，吾主耶稣自己好像怕我们不能彻底明白，还在别的地方加以解释说：“我是好牧人……并且我为羊舍命”（10:11-15）；“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12:24-25）。17节接着记载说：“因为上帝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或译：审判世人；下同），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上帝把审判之权交给了耶稣，这是不能怀疑的（马太福音25:31-46；约翰福音5:22-27），只因为耶稣的使命专在救赎世人，为此他不使用这审判之权。这端道理该是我们信仰耶稣的人，应抱乐观主义的基础。末世的审判，全依据世人在生时对耶稣的态度，换句话说，谁信赖独生者圣子的名，便不受审判。所谓“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也翻译为“不审判世人”的意思；但谁不信赖独生者圣子的名，已经受了审判，就是已经被定了罪，因为这样的人自己已经把自己列在要受惩罚的恶人之中了。可见永生和永死在现世就已开始了。
- 3:19 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
- 3:20 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
- 3:21 但行真理的必来就光，要显明他所行的是靠上帝而行。”
19-21这三节内，若说明：为什么有些人来就光明而远离黑暗，为什么有些人去就黑暗而远离光明。凡心灵纯洁的人必来就光明而远离黑暗，因为他们履行真理，以真理为思言行为的规则，如此不会受光明的谴责；至于那些心灵邪恶的人，远离光明而去就黑暗，是因为他们的行为邪恶，怕受到光明的责备。“责备”二字亦可译作“被证明是恶的”，所以他们要远离光明，免被光明证出他们的行为是恶的，而在众目昭彰之下无地自容。总之，人是否来就光明，要看他有没有一颗诚恳的心，因为诚恳的心是信仰的最妥善的准备。
- 3:22 这事以后，耶稣和门徒到了犹太地，在那里居住，施洗。
- 3:23 约翰在靠近撒冷的哀嫩也施洗；因为那里水多，众人都去受洗。（
- 3:24 那时约翰还没有下在监里。）
- 3:25 约翰的门徒和一个犹太人辩论洁净的礼，
“这事以后，耶稣和门徒到了犹太地”，这里所说的“犹太地”，我们不能确定知道是什么地方，但由23-26节推测，大概离施洗约翰施洗的艾农不远，因为约翰的门徒很不满意，耶稣也给人施洗；既不满意，很可能是看到了，既看到了，当然不会相距太远。艾农大概即是现今位于比梭溪（撒母耳记上31:10）南部的忒耳撒冷（Tellsarem）。这里提到耶稣的门徒给人施洗，但他们的洗礼，是不是吾主耶稣所立的圣洗圣事？历来的学者有的肯定，有的否定，我们赞成后者，因为圣灵还没有降临（7:39；16:7），耶稣还没有去世（罗马书6:3），为此特土良，教宗圣良一世，金口圣约翰等，都认为这种洗礼只能是与施洗约翰施行的洗礼相类似，而不尽然相同的洗礼。因此约翰的门徒和犹太人发生了争辩。
- 3:26 就来见约翰，说：“拉比，从前同你在约旦河外、你所见证的那位，现在施洗，众人都往他那里去了。”
从约翰门徒的话上看来，他们由于耶稣的名声日大，不免心生嫉妒，因为他们认为耶稣既受洗于约翰，便不该胜过约翰。但他们却忘了自己的师傅有关耶稣所说的话：“我是用水施洗，但有一位站在你们中间，是你们不认识的，就是那在我以后来的，我给他解鞋带也不配。”（1:26、27）。“有一位在我以后来、反成了在我以前的，因他本来在我以前”（1:30）。
- 3:27 约翰说：“若不是从天上赐的，人就不能得什么。
- 3:28 我曾说：‘我不是基督，是奉差遣在他前面的’，你们自己可以给我作见证。
- 3:29 娶新妇的就是新郎；新郎的朋友站着，听见新郎的声音就甚喜乐。故此，我这喜乐满足了。
- 3:30 他必兴旺，我必衰微。”
施洗约翰对自己门徒的这种不合理的思想，本来该加以严厉的责斥，但他谦良成性，不忍得立时责怪，反而温和地教导他们，乘机再给耶稣作了一次见证。这位克己苦身的先锋，面对着上帝的羔羊，说出了这几句如此深奥的话。他承认自己不是基督，也不是新郎，只有耶稣是基督，是新郎；他自己不过是基督的先锋，新郎的朋友而已。新郎结婚的日子一到，新郎的朋友非常喜乐，但新郎该出头露面，朋友到那时应该退避。新郎是表示耶稣，那么新娘表示谁呢？约翰却没有说出，他之所以不说出，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门徒尚不能明了这端高深的道理。新娘就是耶稣所要建立的教会。耶稣是新约圣民的净夫，就如上主是旧约选民的净夫一样（以赛亚书54:5；62:5；何西阿书2:18；雅各书1:1、8等处）。
- 3:31 “从天上来的是在万有之上；从地上来的是属乎地，他所说的也是属乎地。从天上来的是在万有之上。
- 3:32 他将所见所闻的见证出来，只是没有人领受他的见证。
- 3:33 那领受他见证的，就印上印，证明上帝是真的。
31-36节一段，和本章16-21节一段一样，是若对施洗约翰的作证所有的感想。若明言耶稣的证据超过任何人的证据，连施洗约翰也不除外，因为耶稣是自天而来的，只有他能够毫无错误地证明他在天父怀里的所见所闻（1:18；3:13；8:23）。耶稣是天父的真正启示者，但可惜有些人却不接受他的证据；然而那些接受他证据的人，即证明了上帝是真实的，就如人为证明自己文件是真实的，盖章划押一样。圣多玛斯说得真对，他说：凡不相信圣子的人，就是不承认上帝是真实的。现在再看一下若自己如何解释“印证上帝是真实的”这句话：“我们既领受人的见证，上帝的见证更该领受（该领受：原文是大）了，因上帝的见证是为他儿子作的。信上帝儿子的，就有这见证在他心里；不信上帝的，就是将上帝当作说谎的，因不信上帝为他儿子作的见证。”（约翰一书5:9、10）。
- 3:34 上帝所差来的就说上帝的话，因为上帝赐圣灵给他是没有限量的。
- 3:35 父爱子，已将万有交在他手里。
- 3:36 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着永生（原文是不得见永生），上帝的震怒常在他身上。”
“因为上帝赐圣灵给他是没有限量的”，是按着希腊文经卷译出的，但有些希腊经卷，无“上帝”二字，因而亦可译作：“因为他——指那被派遣的，即耶稣自己——无限量地赏赐圣灵。”圣亚历山大的区利罗等都赞成这种译法。提阿菲罗如此解释说：“如果先前的智慧者，因为蒙受了上帝的光照，能说出上帝的话，因为他们领受了上帝的圣灵，真按上帝所说的：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约珥书2:28），更何况那被派遣者是说上帝话的救世主，无限量地赏赐圣灵呢！他不是蒙受圣灵而不赏给别人的，而他从天上被派遣来，且超越众人之上，他赏赐圣灵与人有如一眼活泉”。我们所选的经文的意义，乃是：吾主耶稣是天父的启示者，因为他满盈了圣灵（参阅1:16和注）；耶稣是一切恩宠的泉源，因为天父把一切都交给了他（13:3；15:9；16:27；17:2、23；马太福音28:18）；这完全是出于天父爱子的缘故，所以获得永生或遭受永死，全在乎信从圣子或不信从圣子。圣希拉里（S.Hilarius）说：能有什么事，比不接受耶稣这件事，为世人更有祸呢？当然没有，因为上帝的义怒常留在这样的人身上。约翰也说：“人有了上帝的儿子就有生命，没有上帝的儿子就没有生命。”（约翰一书5:12，参阅罗马书2:8；以弗所书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