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世纪的英格兰教会在其最忠实的儿子之一赫伯特·桑代克(Herbert Thorndike)看来,是在为维护教会生活所必需的两样东西而战,即主教职位和礼仪。我们在此关注的是为后者而进行的斗争,这场斗争是在两条战线上进行的,分别对抗理查德·蒙塔古(Richard Montague)所称古代虔诚中两害相权取其轻,即罗马主义与清教主义。罗马天主教徒攻击英格兰教会用白话礼仪代替历史悠久的拉丁礼仪;清教徒反对整个礼仪观念。对他们来说,礼拜就是牧师选定的格律诗篇、临时祷告,最重要的是布道。

清教徒不喜欢礼仪,在护国公时期甚至禁止使用主祷文。然而,喜爱礼仪之人并不总是噤若寒蝉。据爱丽丝·桑顿夫人(Alice Thornton)说,在约克郡的一个堂区,会众不顾闯入的牧师的斥责,坚持大声念诵主祷文;当牧师威胁他们说,使用这种教派的发明会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时,座位上的一位老太太回答说:“他们并不比他自己更该死,老黑鬼。”

但克伦威尔的迫害并没有永远持续下去。在复辟时期,爱丽丝·桑顿(Alice Thornton)夫人记录了她的喜悦之情,她说:“我渴求‘生命之水’已久,现在终于可以再次参加圣餐礼了。”但并不是所有的教友都能像桑顿夫人一样得到良好的教导。护国公时期英国国教会牧灵生活的崩溃,意味着大多数教友对公祷书的含义一无所知,亟需礼仪崇拜原则方面的指导。例如,桑顿夫人的丈夫从小就是长老会的信徒,从根本上反对所有的“诵读的祈祷”。在国教会恢复之后,未来的康伯(Comber)主任司铎向他解释了教会仪式,在其的影响下,他成为了一名虔诚的教徒。也许是康伯与桑顿先生打交道的经历促使他后来写出了著名的对公祷书的解释,通常称呼为《圣殿伴侣》(Companion to the Temple)。但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作品。整个十七世纪,教会都必须为使用白话礼仪进行辩护,并阐述礼仪崇拜的原则。这种需要在高教会派内产生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礼仪学派,无论如何,就他们的礼仪研究而言,自他们的时代以来,他们已被人们遗忘,这是很不应该的。他们不仅对公祷书之意义做出了宝贵的贡献,而且在一个个人主义盛行的时代,他们在教会生活中给予了礼仪应有的地位,并把握住了礼仪的精神。该学派一直持续到十七世纪,其影响的痕迹一直延续到牛津运动。有时,该学派的追随者会出现在高教会派圈子之外;该学派的最后一位追随者巴西流·伍德(Basil Woodd)就是一位主要的福音派教徒。

要了解礼仪学家的工作,就必须了解他们所属学派神学的主要特点。十六世纪圣公会的改革者们,与他们在欧洲大陆的对立面形成鲜明对比。好像他们缺乏思想,对思辨神学也没有什么兴趣。他们的方法是投机取巧、信手拈来,而且他们也没有一套符合逻辑的理论来说明他们要做什么。因此,英国国教会逃脱了大陆上许多新教团体的命运,即被某种占主导地位的神学思想所束缚,而这种思想被证明是后世之人精神和心灵的桎梏。但必须为宗教改革所做的改变找到一些理由,英国的改革者们不是在强调某些特定真理的需要中找到了这样的理由,而是诉诸于古代、教父们中找到了这样的理由。

乔治-威廉-奥特拉姆-艾德肖是英国约克的常驻教士,后来担任切斯特的主任牧师。他出生于 1906 年 12 月 1 日,曾在布罗姆斯格罗夫和牛津三一学院接受教育。他于 1931 年被祝圣,最初在南安普顿的海菲尔德教区教堂担任牧师。之后,他成为达勒姆圣查得学院的副院长,然后成为约克明斯特的常驻教士,之后被提升为院长。他精通教堂建筑,于 1982 年 6 月 14 日去世。

原文链接:http://www.anglicanlibrary.org/addleshaw/high/index.htm。